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米糯木然杵在宴会大厅，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影，世界都与自己无关。
她一副无欲无求，随时咽气的状态，脑内系统音又贱兮兮的响起。
【放心，经过这次真言改造，男主对你印象已经大为改观！印象深刻！】
“我那么骂你，你也印象深刻，我死定了……”
【一切才刚刚开始哦！】
“你还是把我埋了吧。”
米糯望向虚空，觉得这个系统是自己一生之敌。
“米糯，好巧啊，你也在这。”
章姐端着酒杯来到米糯面前，上下打量米糯，难得称赞她衣着精致好眼光。
米糯从未见她笑的如此开心，连眼角鱼尾纹都沾着喜气，说她春风满面都不为过。
“章姐。”
“米糯，来来，既然碰着了，刚好和你介绍一下我新接的团队。”
章姐拉着米糯到休息区，炫耀招了招手，跟着五名花季女孩排队走到米糯面前，整齐鞠躬问好。
那青春洋溢，朝气蓬勃的模样，简直和米糯刚出道时一模一样，尤其那个叫雪灼的，眼神明亮，对未来充满期待。
她顶着“小米糯”的头衔出道，如今看见正主，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而落落大方喊了她一声“米老师”，并且不忘礼貌恭维一句“我喜欢您很久了”。
“这孩子，大有前途。”
米糯点头，系统问她为什么这样说，米糯解释，因为这孩子撒谎都不带眨眼睛的。
现在圈里有眼睛的谁喜欢她啊，自己坐拥千万粉丝，实际多少水军只有她自己知道。
章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抬手拍了拍雪灼肩膀，“这丫头最讨人喜欢，你之前不是有个JD代言掉了吗？品牌方也不知怎么的，竟看上雪灼了，让雪灼担任形象大使！这也算咱们公司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这在她这年龄段，可是难得的成就啊！”
米糯知道章姐在暗示什么，她很想发功给噎回去，可又担心破烂系统给自己下惩罚，只好抿唇笑笑，亲切拍了拍雪灼肩膀，“那妹妹要继续加油哦，章姐很有实力的，有她带是你的福气，看到姐姐我的今天了吗？我也是章姐带出来的呢。”
章姐：“……”
好像是在夸我，隐隐又觉得不对。
还不等章姐反应，米糯已经扬长而去，剩下反应过来的章姐面色铁青。
“米糯！我看你得意到几时！”
刚才她那番话乍听没什么毛病，可细品下来，这分明是在暗示雪灼再优秀的资质，在她手下也走不了多远，她米糯就是前车之鉴。
章姐望着米糯背影眯眼，皮笑肉不笑，“雪灼，好好干，接下来她的资源都是你的，那个《殊途》我已经给你联系上了，放心。”
夜风徐徐，树影摇晃。
米糯垫着脚，平稳走出大厅，直到确认身后没人能看见了，这才脱下坏掉的高跟鞋，拎在手里，一脸愤懑走向停车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