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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镜月立刻道:“云蕊,姐姐是无心的,你知道她刚刚回到京城,并不懂得这么多礼法规矩,殿下就看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了姐姐吧。”
宋桓转头看向时镜知,说到底这仍是个山野回来的女子,确实不懂规矩。
可……他却没有那么想责备她。
宋桓道:“月儿说得对,时镜知确实有藐视皇恩之嫌,念及初犯,便罚你将这紫珠钗日日佩戴,铭记本王的赏赐。”
时镜月眸中闪过诧异。
宋桓在干什么?!让时镜知戴着她最喜欢的紫珠钗招摇过市吗?
时镜知却皱了皱眉,她才不要戴什么破珠钗,而且还是时镜月戴过的东西。
她正欲开口,人群外有人大喝:“摄政王驾到——”
人群如流水般自动分开,为来人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一身墨色长衫的男子踏光而来,一头黑发被玉簪束的整整齐齐,每根发丝、每一丝衣服的褶皱都彰显着他如谪仙般清隽冷冽的气质。
众人纷纷跪拜,齐声道:“叩见摄政王——”
连一直趾高气扬的宋桓都屈膝行礼,恭恭敬敬的开口:“见过皇叔。”
唯独时镜知愣愣的看着这张人间绝色的脸,眸中满是惊讶。
这不是那晚在乱葬岗中了情药的男人吗?他好像叫宋栩榆?
脑中突然浮起原主关于这名字的唯一一丝记忆——
宋栩榆,大崇摄政王,当朝陛下的亲弟弟,皇子们的皇叔,外间对他只有四个字评价——深不可测。
武功、权势、人脉、财富,都是深不可测的存在。
宋栩榆黑如曜石的双眸锁住时镜知。
是她。
他不会认错那双凌冽果决的眼睛。
宋栩榆走到时镜知面前,嗓音磁性淡漠:“为何不跪?”
时镜知咬咬牙,人在古代,不得不低头。
她如众人一般跪拜:“见过摄政王。”
宋栩榆捕捉到了时镜知眸中一闪而逝的不甘,微微勾唇。
他淡淡抬手:“起身吧。”
众人皆起,宋桓忙问:“皇叔怎么来了?”
宋栩榆扫了他一眼,眼神落在了时镜月身上,声音冷了几分。
“时将军很会教女儿,将皇家赏赐赠予下人,三小姐可知藐视天威是什么罪过?”
时镜月身子一抖,立刻跪下:“摄政王误会了,这珠钗其实是姐姐她……”
“你的意思是本王错怪你了?难道不是你声称要将这紫珠钗配粉紫色衣裙吗?”宋栩榆冷冷道:“还是单单本王看着这个丫鬟穿着粉紫色衣裙,唯独你看不见?”
“小女不敢!”
时镜月在宋栩榆的威压下瑟瑟发抖。
她确实没有注意看,她若是注意了,怎么会说出这么愚蠢的话?
宋栩榆又看向绵绵,绵绵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时镜知忙将绵绵护在身后,道:“摄政王殿下明鉴,此时与我的丫鬟无关。”
宋栩榆深邃的双眸锁着她看了许久,时镜知的手心都有些汗湿,这男人好强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