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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臻连忙舀了一勺香喷喷的鸡汤放进碗里,一边吹着鸡汤的热气,一边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与将军夜夜纵情笙歌,今早又一直哭闹个不停。这般折腾嗓子,就算今天不哑,迟早也是要哑的。”
丫鬟脸上悄然染上红晕,羞赧问道:“将军与二夫人夜里的事情,公主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也不想的。”秦臻无奈的摇头,“可之前我重病卧床的时候,他们夜夜在隔壁翻云覆雨,那动静,那叫声,我想不知道都难呀!”
“咯,就是那间屋子。”
秦臻伸手指过去,刚好就是晏子卿现在住的屋子。
话音落,晏子卿猛地站起身,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手中的酒杯就被他捏了个粉碎。
“去把屋里的床榻拆了,家具该扔的扔,该烧的烧,然后全部换成新的。院中里里外外也都再清扫一遍,我回来之后,不想再看到之前的任何痕迹。”
晏子卿一边吩咐一边步履飞快往外走,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散发着浓郁的排斥和嫌弃,一刻都不愿在这里久待。
秦臻瞧着晏子卿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情甚是愉悦。
难怪秦臻落座之后,晏子卿就一直没再动筷。
原来,他这是有洁癖呀!
秦臻眼眸眯成月牙儿状,舀起一勺温热的鸡汤入口,只觉醇香鲜美,味道好极了。
“真真是人间美味呀!”秦臻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赞叹。
冬青怨怒的瞪向秦臻,心中极度怀疑:他故意把公子气走,就是为了独占公子的鸡汤。
秦臻自动无视那如芒似剑的目光,又舀了一勺鸡汤入口,悠然浅尝慢品。待到舌上每一个味蕾都感受到鸡汤的鲜美后,才缓缓咽下。
秦臻心满意足的抬头,发现冬青仍是满眼恶意盯着她,这才出言提醒:“你家公子临走之前可是还有吩咐的。这院子虽然小,但又是拆又是烧的,还得不留下任何痕迹,得花不少功夫呢。”
冬青闻言,愤然拉着另一个丫鬟往屋里走,边走边数落:“半夏,我提醒你多少次了。咱们做下人的,要少说话做多事,别总这么口无遮拦。你瞧,又惹公子生气了吧。”
“可是,公子让我去打探消息,我怎能不告诉他呢?”半夏满心委屈,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秦臻瞧着她那懵懵懂懂的模样,嘴角不觉微微上扬。
原来叫半夏呀,真是人如其名,消肿散结、燥湿降逆,让人遇上便觉神清气爽。
半夏和冬青两人,还真如晏子卿所言,把屋子里的床榻和家具全都拆了,一个也没剩。
傍晚的时候,屋子的一应陈设全都换成了新的,还顺便把秦臻屋里的家具也换了一些新的。
那质量那做工,和之前碧芸轩里用的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住在里面自然也舒心了很多。
半夏虽然多嘴惹得晏子卿不高兴,但她这爱凑热闹又管不住嘴的性子,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