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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司徒孟,还望能与慕容阔公子切磋一二。”
鼓声再起,人群喧闹。
而房檐之上,唐九再次探出头,向檐下微睨一眼。追冥在一旁笑:“这下可是热闹了,打起来打起来。”
号角声起,司徒孟和慕容阔双双策马飞驰而去。在混杂的鼓声和呼喊声中,两人时而我先半头,时而你先半头,但差距补齐得也极快,几乎是并驾齐驱,真真是局势焦灼,一时难分胜负。所过之处,带起一阵阵凛冽急促的风。
而看客们,虽遗憾于无缘目睹镇南镇北王府二位嫡公子的比试,但见如今战况焦灼紧张,也都来了兴致。
“这场可是精彩了,这二位,看上去不分胜负啊。”
“这就看多跑几个来回,哪匹马儿耐性好了。”
“你这……未免太没见过世面了,都是千里马,就这两步路,你讲耐性?依我看啊,输赢不在马,还是要看这两位公子骑术如何,能否驾驭的好这畜生,是否有失误或者意外。”
被嘲讽的那位显然是急了:“你倒是见过世面,扯这么多废话,不如直接说一下谁能赢啊。”
“这谁说得清?”
“那咱们就赌!赌赌哪边赢!我赌镇南王府!”
说着就甩出几块碎银。
另一人还在犹豫,便有旁人看见亮闪闪的银子,忍不住加入进来:
“那我赌镇北王府!”
“我也来!”
“我!我!”
……
眼看着两人骑马双双跑了近两圈整,只差最后一圈,方从左承骏、谢子叙两人面前掠过,带起一阵疾风。
左承骏目光追随着场上的身影:“子叙,你瞧着,阿阔能不……”话未问完,只听遥遥的,‘砰’的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人们的呼声。
“公子阔落马了!”
“快喊医者来!有药吗!”
左承骏的话卡在嘴里,面色一僵,愣愣地看着谢子叙,谢子叙却只是摇了摇头,二人一同往前方赶去。
是在前方的拐弯处,慕容阔原是侧着跌落下去,如今才被人扶起来,坐在地上,他衣服上擦破了好些,四下灰尘不少,面颊上还青了一块儿,大抵是跌下来时磕的。
房檐之上,唐九眯起一对幽幽的眸子——居高临下,这里的视角真是极好的,好到下面发生的一切,都能尽收眼底。
旁人只知道瞧坠马热闹,但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方才,那司徒孟趁着弯路,策马掠过慕容阔的马,一抬手,袖口衣带有意无意勾了慕容阔的佩剑剑鞘,慕容阔本就有些瘦弱,又赶上拐弯,偏出马鞍正位许多来,经司徒孟这一勾,自然受不住,只眨眼的功夫,便一个咕噜落下马来。
而原本他胯下那匹马受了惊,高高跃起后摆尾跑开,跌落在地的慕容阔身上没有再挨那马儿几脚,倒也勉强算幸运了。
——不然,现在只怕就是另一种情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