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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景白就这样被喂下蛊毒成为药人,脸上的东西,残疾的双腿,都是那些年非人折磨留下的痕迹。
原主对于这些皇家秘辛自然也不十分明确,只知道先帝苦熬三年终是暴毙,而身为药人的君景白也成了弃子。
没人会去看这个人鬼不分面目可憎的药人,宫里所有人都由着他自生自灭。
可是谁也没有猜到,还有翻身的一天。
他毫无尊严地结交皇族贵亲,先是出了冷宫不如的宫殿,而后走向波谲云诡的朝堂。
谁也不知道在那些暗无天日的时间里他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建立这样不可撼动的权势,只知道那一日他坐在仅次皇帝的位置时,没有人能够招架了。
他将虎符随意抛掷玩弄,自请废了皇姓南宫,跟着母亲改姓为君,取名景白,然后将当年折辱他的所有人屠戮殆尽。
君景白将他们的尸身草席一裹曝尸荒野饲养野狗,将他们的家产全部抄没充作军资,当年对他相欺相负之人,皆是惨淡凄惨下场可怖。
那一年云京流血漂橹,当真如史册所言,君子一怒流血千里。
君景白暴戾狠毒睚眦必报,就连御座上的皇帝也一样。
若非先帝留下了一支影卫军,又有群臣拥戴,还突然碰上了边境之乱,君景白不得不前往退敌,恐怕他也抵挡不了君景白的雷霆之怒。
现在朝中势力泾渭分明一分为二,一分尸皇帝一分便是这君景白。
君景白权势滔天,皇帝又动他不得只能忌惮,而朝中其他大臣更是畏惧不已,从来也不敢在他面前进言忤逆。
云想容从脑子里整合了所有的信息之后,只能看着天花板无语望天,哪怕面前摆着山珍海味也是食如鸡肋。
她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这么倒霉,变成了小狐崽不提,还被这变态男人拿捏在手里?
而且刚才两人商量的几句话透露,他们现在就在去京城的船上。
茫茫大海,到处都是大风大浪,她又是个狐狸身子根本无处可逃。
总不能来个小狐崽漂流奇遇记吧?
现在又是冬天刚下了雪,一旦下水逃走,这一身暖和的狐狸毛就会变成重若千斤的破棉袄了,再遇到个鲨鱼海龟之类的,根本活不到上岸的时候。
“唉......”
云想容真情实感地叹了一口气,耳朵都不再竖起而是认命的耷拉着,当真是狐生可悲啊。
人家穿越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最不济的都是和皇子王爷谈恋爱,她怎么就变成了一只要啥啥没有干啥啥不行的小狐崽?
君景白正在和顾言低语着什么,就听到了这一声叹息,侧身对那缩成一团的小狐崽眯了眯眼。
顾言还是第一次听到动物发出这种声音很是稀奇:“主子,这狐狸怎的还会学人叹气?”
君景白的长眉挑了一下,颇为冷淡地说:“只怕是只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