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盛谋冷冷的朝一旁的侍从吩咐:“让她痛够一天一夜,再给解药。”
说完，萧盛谋转身离去。
一旁的侍从都心生不忍,这可是西域最烈的奇毒,中毒者如万蚁噬心,浑身骨头血肉都似被拉扯分离,剧痛无比。
这样的痛楚,萧盛谋要许妙姝受够—天一夜。
等许妙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她身处一间柴房,被随意的丢在草垛子上。
残余的蚀骨之痛,还让她浑身止不住发抖。
门突然被推开，许妙姝犹如惊弓之鸟,刹那脸色煞白。
一个婆子走到许妙姝面前,丢下几件衣物,命令道:“把衣服换上,跟上来。”
许妙姝颤着手,抖开衣服一看,心头一紧。
这些薄纱衣物,分明是乐伶戏服。许妙姝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中。她咬牙垂眸半响,终究不敢违逆萧盛谋的意思,红着眼穿上这羞辱人的衣物。
许妙姝跟在婆子身后,来到一处宴会厅。
里面觥筹交错，灯火通明。
许妙姝一走到门口，屋内突然一静，所有的目光朝她看来,大部分竟都是她以前认识的公子小姐。
一声嗤笑响起,京城有名的纨绔郡王赵谅摇着扇子:“真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阵阵笑声响起。
许妙姝低下头,死死攥紧了手。这赵谅以前调戏她,被她当众羞辱过,眼下必会报复回来。
指着许妙姝大声道:“既然许小姐牙着乐伶的服饰,不如就弹奏一曲助兴吧!摄政王觉得如何?”
霎时,许妙姝望向萧盛谋。
却只见他眼中盛满轻蔑,淡淡道:“有何不可。”
许妙姝心中一痛，下意识缩起了手。她的手，早被狱中刑罚弄残缺了。如何能弹琴助兴?!
……
可不等她多想,婢女已经在大厅内摆好了琴桌。
许妙姝只得上前,硬着头皮伸出手。一阵议论响起:“快看，她的手好丑……”
曾经许妙姝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宛如白玉,如今却遍布疤痕,小拇指还奇异的弯曲着。
萧盛谋冷眼看着,目光却不由落在许妙姝那双手上，心头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许妙姝沉默的颤着手抚上弦,锋利的琴弦刺破指尖，钻心的痛,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最终曲不成调。
宴会厅内顿时一片哄笑。
“天呐,她还师从亡故的贵妃,这弹得什么东西?”
这些讽刺又嫌弃的话,响在许妙姝耳边,让她麻木的心也忍不住一揪。
她沉默的拨捻着琴弦,艰难的弹完一曲。
突然,一个元宝砸到了许妙姝的身侧，赵谅哈哈笑道:“许大小姐虽然弹得难听，好歹也给咱们添了乐趣，本郡王赏你了。”
许妙姝望着眼前的元宝,僵住了身子。
可接着,公子小姐们笑闹着响应。他们纷纷抛出碎银,好似她是街头卖艺的下九流。
“跪下领赏吧。”赵谅高高在上的脾睨着许妙姝,嘴角挂着一抹讥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