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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那么担心,专心坐在床边,等待何呈奕过来。
“昨夜陪齐云萝折腾去医院可能有点着凉。”何呈奕检查了一遍之后对褚长赢说道,“但你护理的很好,她现在正在慢慢退烧,暂时先不用吃药了。”他拿了一盒棉签扔给他,“记得多用这个给她蘸蘸嘴唇,防止干裂。”
“需要抽血看看吗?”
“不用。”何呈奕真想搬个镜子过来,给褚长赢看看此刻的他自己哪里还有半分杀伐果决的褚氏总裁的样子。
那神情、姿态,这分明就是一个担忧自己爱人的普通男人。
“你要是连我都不相信,干嘛非要绕开家庭医生喊我过来?”
被戳中心思的褚长赢随便应了一句,“你医术比较高明。”
何呈奕无语,“但她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大哥。”
“还不是齐云萝害的。”这下子,何呈奕不说话了。
褚长赢终于赢了一局,把棉签接过之后开始算旧账,“你昨晚为什么骗我?”
何呈奕一点都不犯怵,他背着自己带过来的医药箱,镇定自若地问褚长赢,“那你说,你昨晚接到我电话的时候,紧不紧张?”
紧张……当然是紧张的。
“毕竟明篱是一条人命。”
何呈奕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没救了。”
“什么意思?”褚长赢不肯让他走,“难道我说的不对,肚子疼会死人,发烧会死人,很多大病都是从小症状开始的,不是吗?”
“如果你要继续欺骗自己,那当我没说。”何呈奕举双手投降,“但是我敢保证,如果你们离婚,你真的会后悔。”
他不希望看到自己的好兄弟难过,“明筝……她其实并不适合你。”
“何呈奕!”褚长赢的好脸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肃杀,是绝对的威严。
他可以允许他开玩笑,但不代表他允许何呈奕乱讲话,“你明知道,明筝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没有她就不会有现在的我。”
他的下颌像是被刀雕刻过,流露出一丝锋利,“明筝是我从小就认定的人,我不想再从你口中听到这种话。”
“好。”何呈奕撇撇嘴,“我不提明筝了,那明篱呢?你想过吗,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的婚姻始于你对明筝的赌气,结束于你对明筝的心疼,而她仅仅是个炮灰替身,你想过她的感受吗?
更何况,她和明筝因为明家,本来就很复杂……”
“你怎么忽然对明篱这么上心?”褚长赢眸色沉沉,像是浓厚的墨一般,带着极强的压迫感。
何呈奕:“……”
他不想管他了。
“反正你别后悔就好。”说完,他背起自己的医药箱离开了褚家。
“莫名其妙。”褚长赢思考了一会儿,又伸出手去在明篱屁股上拍了一下,“让你到处拈花惹草,连何呈奕都学会关心你了。”
明篱睡得昏昏沉沉的,只觉得像是有鞭子一直在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