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看着安娜带着明显不乐意的表情离开,我有些不忍。但心知肚明的事情,我怎能还让人乱上药。
“短短时间,你已经让我震惊两次了,朋友。”
好久没说话的舒尔茨这时候开腔了。
“哦?怎讲。”
“我没料到你少年英勇也还罢了,但你刚才的那番言论才让我吃惊不已。”
“呵呵,也许是我脑子被打坏了的缘故吧。”
不想在这事情上过多纠缠,我指了指脑门上的伤,就假意精神不济闭着眼睛养起神了。
接连几天,我就这样静静的躺着养伤,而临床的舒尔茨也很配合的不找我说话。
究竟是不想再跟我多说呢,还是因为知道我身份了觉得尴尬而不好开口呢,真实的原因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安娜不时来给我查看伤口,并说我恢复的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
起初我只是当她在宽慰我,也没往心里去。
但短短五天后,我腹部的伤口竟然愈合得能让我坐起来,这么牛的恢复速度让我自己都感到很惊讶。连舒尔茨都感叹说,没准儿我还要比他先出院。
能不能比他先出院我不确定,但确定的是,我的确比他还要先下地行走。
从我醒来大概一个星期后,我便能在安娜的搀扶下缓慢的行走。
除了感觉身体无力,腹部伤口还有点隐痛外,其他也没什么大碍了。
能站起来之后,又让我对这副新身体有了更深的认识。这身体长得很魁梧,连属于典型日耳曼健壮女人的安娜跟我站一起都还要矮我一头。我真怀疑我这大块头,当初是真么钻进那些铁疙瘩里面去的。
跟我比,舒尔茨可就瘦弱的太多,尽管这样,安娜在搀扶他散步的时候总要累得够呛。这从侧面反映出,舒尔茨的腿伤比我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还好我重伤的地方是肚子,要是跟舒尔茨一样是伤着腿的话,真担心我要是倒下了安娜还能不能将我扶起来。
身体在一天天的康复,我的心情却一点点的沉重。
每当看到我因为顾虑到前途暗淡而露出郁闷的神态,安娜总是会非常适时的出现,不由分说扶着我就要我出去多走动走动。
散步中,她总是在我身边不停的说,而我也总是默默的听。由此,我知道了她还有个妹妹,跟母亲一起住在乡下,都在集体农庄里面干活。除此外就没有亲人,我很想问问那天那婴儿的父亲在哪儿,但理智最终战胜了好奇心。
还好她知道我记忆尚未恢复,也不会对我东问西问,只是要我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对她说。
其实,我是不好告诉她,要是我告诉她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怕死的话,真怕毁坏了她心目中那英雄的光辉形象。
这一日,安娜刚扶着我在院子里走了一圈,准备改扶舒尔茨出去走走。
我现在已经能一个人上下病床,旁边的舒尔茨的腿伤也好了很多,安娜搀扶起来也不像前几天那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