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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正好。菜疙瘩好了,进来吃饭。”拄拐的傅宴见姜晓晓跑的满头是汗,愣了愣,“你被狗撵了?”姜晓晓怕狗,打着怕狗的名字,从不出门干活。“哪条狗,我去跟村里人说说。以后用链子栓起来。”
“没有狗。”姜晓晓乐呵呵地拿着鸡蛋,献宝似地拿着给傅宴看,“我从村长家买了两个鸡蛋。”
傅宴的脸一下子冷下来。“班呢?退了吗?”
“村长说不能退。”
“所以你不仅不退班,还买了鸡蛋回来?”啥家庭啊,还一买买两个。傅宴气的脸色更加白。
“没事,拖拉机班以后我去上,买鸡蛋的钱,我明天开始去挣工分挣回来。”姜晓晓打包票。
“你去上拖拉机班?还去挣工分?”要不是家里没钱,傅宴真想送姜晓晓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被车子撞坏了脑子。
姜晓晓不肯离婚,那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为了避免姜晓晓再乱花钱,傅宴把剩下的两张粮票收了回去。当晚,两人吃的还是菜疙瘩。
一觉睡到大天亮,姜晓晓享受久违的安宁。真好,没有丧尸存在的年代。抱住破破烂烂的花被子,姜晓晓卷起来打了好几个滚。
鉴于姜晓晓屋里的门被姜晓晓亲手卸了,昨晚,姜晓晓是和傅宴一起睡的。
姜晓晓醒来时,傅宴已经不见了。
脚还伤着,人能去哪儿?
起床的姜晓晓看见桌子上放了一个瓷碗,碗里头是颗小小的鸡蛋。
白煮蛋!姜晓晓的眼睛一下子亮了。男人啊,真是嘴上说不要,行动很诚实。昨天还说买鸡蛋费钱,今天就煮了。真香定律,永不过时。
像对待一件无价之宝,姜晓晓小心翼翼地磕碎鸡蛋的硬壳,一点点儿地剥去外面一层,再啊呜一口,全部拖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蛋黄的味道浓郁,和淡而无味的蛋白这么一中和,绝了!
真好吃,活在能吃鸡蛋的日子,也真好。
三婶一进屋,看见的就是姜晓晓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桌上还堆了小半的鸡蛋壳。
好嘛,自己在家吃鸡蛋,傅宴在外头晒太阳挣工分。
三婶恨不得拿把扫把打醒姜晓晓,“昨儿个你三叔还跟我说晓晓你变勤快了,完全在瞎说!”三婶把手往腰上一插,“快,跟我去摘棉花。傅宴脚都那样了。你还忍心让他出去挣工分?”
自己还在这儿吃鸡蛋!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姜晓晓已经死过一回了。
“傅宴去挣工分了?”姜晓晓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对,在大太阳底下摘棉花。一群大老娘们中间,就他一个拄拐的大老爷们。晓晓你要是有良心,你就让他回来,自己去摘。”三婶进门拉住姜晓晓的手,就想往外拽,死活拽了半天没拽动。
三婶更加生气了,“你还不愿意去?晓晓,做人要有良心。傅宴的脚已经坏了,以后肯定会瘸。可万一在养伤的时候多养养,没准能不那么瘸。晓晓,让傅宴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