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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眼,被他这责怪的语气弄的委屈。
他走了过来,伸手握住我的手掌:“欢欢,从前是我不好,因我比你大上许多岁,不敢面对你的心意,这才惹了你伤心。你走的这一年,我……”
季晏礼说着,竟然有些哽咽了,他刚刚蓄起来的胡子微微颤动,末了,告诉我:“今后我定好好待你,不要再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失忆的原因,我看着他情深不悔的模样,心里并没有起波澜。
可他实在伤心,我捏了捏他的手指,垂眸道:“你…别难过了,我不走。”
季晏礼眼睛里陡然多了光亮,看着我的目光灼灼,伸手想要更多的触碰,我却下意识躲开了。
彼此都是一愣,我才局促地解释:“抱歉,我还不习惯。”
季晏礼忙道:“无妨的,我不碰你就是了。”
可这神态是说不出的落寞。
季晏礼走后,小翠先憋不住话了:“姑娘,您可要快点儿想起来啊,您先前真的很喜欢相爷的,相爷如今这样多可怜,你们本应该是两情相悦才是。”
我心里乱七八糟的如同棉絮纠缠烦闷:“你回去吧,我想自己去逛逛。”
小翠犹豫:“相爷怕您再出意外,让奴婢时时刻刻跟着您。”
我揉了揉太阳穴:“我就在府里转转,看看能不能触景生情,回忆起些什么来,你叽叽喳喳的,让我怎么想事?”
小翠觉得有道理,老老实实回屋去了。
3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丞相府里,看着一切都觉得亲切熟悉,果然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也正如小翠所说,季晏礼对我极好,这整个府邸都是按照姑娘家的喜好布置的。
春风淡淡,我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在开的正艳的月季前停了下来,赏了一会儿,觉得这花戴头上一定好看,就伸手去摘。
可我竟忘了月季有刺,这娇生惯养的手一碰就被戳出了血,我吃痛地抿了抿唇,还是倔强地把花给折了下来。
“姑娘…”一道嘶哑的声音在我身旁响起,我转过头,看到这人的脸,吓了一跳。
满是伤疤的一张脸猩红可怖,他看到我眼中的害怕,神情忽然有些悲怆,但还是忍了忍,问我:“姑娘的手没事吧?”
我没回答,问他:“你是谁?”
“府上新来的马奴。”他眼睛确实还是好看的,说这话时,眼尾泛起难过。
我把花戴在头上:“我是说,你的名字。”
我应该是不认识这个人的,或者说这么一张脸,就算我认识,如今也认不出了。可为什么心底翻涌起了汹涌的、错综复杂的情绪?
他到底是谁?
“姑娘可以叫我阿丑。”
我皱起眉头,只觉得跟这人说话费劲,可我的脚却钉在了原地,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
“我是问你,真正的名字。”我盯着他看:“我不告诉别人。”
他忽然笑了,但在这张脸上还不如不笑:“许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