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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宁一骨碌翻身坐起来,两眼放光:“在哪儿?”
沈司澜哭笑不得,一脸宠溺,“就知道吃!大白天睡觉,你也不害羞!”
“你诓我!哼,想睡便睡,想吃便吃,谁管得着我?”珞宁又翻倒,闭眼。
沈司澜一把把她扯起来,老气横秋地训她:“朽木不可雕,你年纪轻轻,万不可学做朽木。”
珞宁睡意正浓,无心听他讲大道理,拂开他的手,换了个体位,“别烦我,让我睡到傍晚,等鸟雀归巢,好去屋檐下掏鸟窝!”
沈司澜恨铁不成钢,又拽她起来,“你好歹贵为一国公主,怎能如此虚掷光阴?这是我给你列的作息表,从今天起,我督促你。”
珞宁睁开惺忪睡眼,看了一眼,惊得睡意全无。
“这……密密麻麻,从早到晚,连上茅房都要管,只给半支香的时间?”珞宁看怪物似地看着沈司澜,“你想谋财害命?说吧,想要多少,我让父皇给你送来。”
沈司澜张口结舌。
“女子无才便是德,我天生品德高尚,余生立志继续高尚。再说,你学的就是我学的,你会的就是我会的,你文武兼备,我安枕无忧……”
说到这儿,珞宁猛地打住,狐疑地看着他,“这么着急让我吃苦受累,你是不打算管我了?”
沈司澜苦笑:“胡说什么!别的不学,兵法总要略懂一二……”
珞宁惊诧:“父皇仁政,天下太平,我学了也没有用武之地,再说,打打杀杀是男人的事,女人懂吃喝玩乐,不缠人闹人就好。去去去,让我再睡会儿。”
沈司澜放开她,走到窗边,怅然道:“珞宁,倘若他日,我逼不得已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能不能原谅我?”
珞宁一愣,哈哈一笑,“谁敢逼你?你怎么舍得伤害我?”
沈司澜欲言又止。
“你今天是怎么了?”
珞宁纳闷。
沈司澜返身,拉着她的手:“珞宁,世事无常,很多时候,能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你要居安思危,学些防身自卫的本事,不要事到临头,手忙脚乱无所依傍。”
珞宁不以为意:“我不是有你吗?何况,天下至柔至刚者,水也。女子如水,我也。击之不伤、刺之不破、斩之不竭、焚之不燃,审时度势,随机应变,可成涓涓细流,可成汪洋大海。沈司澜,可别小看我,我乃皇室血脉,天之骄女,虽然此时不学无术,来日方长,必令你刮目相看。”
沈司澜惊异地看着她:“你这番话有气魄。”
珞宁顿时骄傲了:“那是,你好好读书习武,来日我让你大展宏图!”
沈司澜翻了个白眼,长吐一口闷气:“历来朝代更迭,帝王更替,倘若……我说倘若,燕朝倾覆,你当如何?”
珞宁不满地看着他,“杞人忧天!真有那一天,我就领着你和父皇母后浪际天涯,飞鹰走马,诗酒花茶,逍遥快活去……”说到这儿,她凑上来,冲他神神秘秘地眨了睡眼,“告诉你,我有的是银子,两辈子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