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用得还真有意思。
祁砚忍不住看向程今夏，眼神暗了一些。
墨怀心里的气却顺了，他抬眼看向程今夏的背影：“还不给祁卿也上一碗？”
程今夏抿了下嘴唇，虽然墨怀话里的意思让她心情十分复杂，可犹豫片刻还是没有拒绝。
上次盛家出事的消息，若不是祁砚帮忙，平宁那丫头也不能顺利进宫见到她，算起来是她欠对方一个人情，不好在这种时候让他没脸。
另一碗酒酿圆子很快被送了过来，程今夏客气中带着疏离，将碗搁在了祁砚手边。
对方也没有多言，只趁机打量了她好几眼，见她已经恢复如初，脸上也有了血色，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了谢。
可就是这么细微的动作，看在墨怀眼里却怎么看怎么像是眉目传情，他恨恨咬紧了牙，眼看着程今夏退了下去才阴阳怪气道：“祁卿尝尝吧，程今夏笨手笨脚的，难得下一次厨，你多包涵。”
祁砚看了看碗里小巧精致的圆子，颇有些珍惜地端起了碗：“程今夏姑娘蕙质兰心，一看就做得很好。”
墨怀一哂，程今夏旁的是做得很好，可唯有厨艺上不了台面，就这唯一拿得出手的圆子味道也不过是一般般，待会儿祁砚一吃就知道了。
等他吃到半生不熟的圆子的时候，可别绷不住表情。
他想着眼底染上了几分戏谑，也不着急吃了，抬眼不动声色地打量祁砚的表情，眼见他舀起一勺送进嘴里，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一些。
祁砚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味道有些出乎他意料，可没多久眉头就松开了，脸上带了几分赞叹：“盛姑娘果然心灵手巧，味道极好。”
墨怀一愣，祁砚莫不是傻了吧？
程今夏做的东西能说得上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碗里的圆子，刚才心不在焉，没有仔细看，现在才察觉到不对。
他试探着吃了一口，圆子软糯，桂花清甜，酒酿香醇，味道的确是极好，可这不是程今夏能做出来的。
这个女人，竟然敢明目张胆地抗旨欺君！
墨怀的脸黑了，祁砚不明所以：“皇上怎么了？莫非是不合胃口？”
墨怀糊弄了过去，见祁砚吃完又和他寒暄两句就把人撵走了，等对方走得不见了影子，他脸色才黑下去：“程今夏呢？把她喊过来！”
蔡添喜不明白这好好的怎么又生了气，只能认命地去喊程今夏，对方似乎也不意外墨怀会传召她，闻言眉头都没抬一下就去了正殿。
一进门，墨怀就将那碗圆子怼到了她面前：“谁做的？”
“御厨。”
连谎都不撒！
墨怀气得砸了碗：“朕刚才怎么说的，朕要你亲手做，你聋了吗？”
“奴婢的耳朵好好的，但以后皇上贴身的东西，不管是食水还是衣物，奴婢都不会再碰，皇上若是觉得奴婢不合格，就将奴婢逐出乾元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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