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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清知道霍斌忙,不等周末过完,星期天吃过午饭就出发回麟城。小镇上有直达的大巴车,大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不算远。
大巴行驶在盘山公路上,一旁有陡峭石壁,看得人惊心。
幼清望着窗外,慢慢开始打盹,周斯言的电话不合时宜地打过来。
“下星期六你回不回家?”他问道。
这通电话来得突兀,幼清又犯着困,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周斯言又说:“你是不是聋了?”
虽然他们是兄妹,但少有联系彼此的时候。何况周斯言这人刻薄毒舌,对周幼清永远不客气,说话带着火药味儿,幼清早已经习惯。
“可能回不了。”她委婉地表示了拒绝。
周家有每月一聚的习惯。在定好的日子里,出门在外的小辈们倘若有时间就得回来一起吃顿饭,陪陪老人,说是别等家业越做越大,家人之间的感情却越来越淡薄。
亲情也是需要维系的。
只是自从幼清嫁给江鹤齐以后,回周家的次数逐渐减少,她总是想办法躲过去。她不喜欢周家的氛围,周家人也不见得有多欢迎她。相看两厌,何必回去给人添堵。
“你是太忙了,还是压根不想回来?”周斯言问。
幼清胡编了个借口:“周六那天得陪鹤齐听音乐会,票都买好了。”她叫江鹤齐的名字叫得亲热,实则心里头发苦,只不过关键时刻,拿江家四少爷的名号出来镇镇场子,总是没错的。
周斯言听她这么说,果然不再纠缠。
车子抵达麟城汽车站,幼清在回学校寝室和回蘅水湾之间犹豫了一下。虽然她已婚了,但她今年才二十二岁,她还是麟城大学陶艺专业的一个大四学生。
蘅水湾的房子,应该算她与江鹤齐的婚房,是江妈妈替他们准备的。江鹤齐并不常住,幼清也大部分时间窝在学校寝室,偶尔才过去。
想起有个重要的U盘似乎是上次留在了那里,幼清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蘅水湾的地名。
一进门,她就发现不对劲。
玄关处陌生的女鞋,客厅里沙发上盛了果汁的水杯,料理台上的饭盒……说明屋子里有人在,而且性别为女,绝对不会是江鹤齐。
幼清循着痕迹一路找到客房,终于发现罪魁祸首。客房的大床上,女孩顶着惨不忍睹的鸡窝头埋在被子里。
幼清率先看见横在地毯上的吉他,心领神会猜到是谁,才压住心里的惊诧。料谁回家看到客房平白多出来一个人,都会震惊的。
她走过去坐在床沿上:“邬奈……”
睡梦中被惊扰的人极其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幼清本不想管她,但还是继续碰了碰她的肩背:“邬奈,醒醒。”
“啪!”
邬奈大力挥开幼清的手。
睡梦中的人,哪有轻重可言,她用了不小的力道,在幼清手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邬奈是被这道声音惊醒的,有人烦她睡觉,她自然要动手,看谁敢这么不要命,意识迷糊地挥手过去。等打完了意识才回笼,她睁开眼睛对上幼清的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