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王府也不是谁都能进的,暗地里他有去南唐见过她,只不过是她不知道而已,从前的她,美则美矣,但却缺少了些什么,很安静,养在屋子里不会影响到自己什么,娶了便娶了,但与今天的她格外不同。
“不管我是谁,如果我想对你做点什么,你认为你能逃得掉吗?”嘴角扬起戏谑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她的天真,但他内心的想法却是想逗逗这个可爱的小猫。
“你可别忘了,这里是王府,只要我大喊一声,我就不信不会有人冲进来。”清浅依旧不输气势。
有趣啊有趣,尽管心里这样想着,但他仍旧说道:“你若是真的喊了人过来,你认为你的清白可还保得住,新婚之夜,王妃便私通外人,你觉得这王府容得下你嚒?这东秦容得下你么?你又会将南唐推到怎样的境地,你莫不要太天真。”
“就算这天下都容不下我又如何?”反正我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他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决绝,这种表情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这句话好熟悉,仿佛曾经听谁说到过。
“哥,放我走吧,我想和秣代在一起,就算这天下容不下我又如何?”这就是他和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了吧,在之后就接到了他去世的消息,以及他临死之前写的那封信。
清浅见他出神,但在他的眼中她探寻不到任何东西,也不再打扰,细细打量着他,深沉的眼眸,仿佛能将人吸附进去,挺拔的身材,一看便是有武功功底的,玄色衣袍上勾勒着暗色的花纹,定是非富即贵之人,而且表情的沉静隐含着一种痛苦,眼底的黑晕昭示着他的疲惫,但从其他方面却感觉到他的精神旺盛,这样纠结的存在。他究竟是谁?又有着什么样的秘密?既然他到现在都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不轨的事,那便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思绪翻转回现在,发现她也在打量着自己,他觉得在逗下去也没趣,便坦白了自己的身份,“我便是你的夫君,东秦谨王爷,墨谨言。”
听到他说出自己的身份,清浅的身体抖了一下,可能是清浅郡主的感知还存在着。
强作镇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她的表情充满了诧异,她是从医的,从小鼻子便比他人灵敏,她记得拜堂前抱自己下花轿的那个人身上的香味是桂花香,怎么现在却变成了龙涎香,难道抱自己下花轿的另有其人?不是说古代的女子保守地连脚都不能露吗?怎么到了自己这里,这谨王爷居然让别的男人去抱自己的妻子,这王爷也真是太放心了。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她也没有说出来,反正自己是现代人,没必要被古人的繁文缛节所累,既然他无所谓,那自己也不必拘泥在这些小事上。
看着她眼神的闪烁,他知道她心里也在想些什么,仔细一想便也想到了她想的是什么,定是郁君凌那小子露出了什么破绽,心中暗道:还是等观察明白她的立场之后,在做下一步的打算吧,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告诉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