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白没想到苏月晚竟然会有如此举动,也是一愣,也就是在他这呆楞的功夫,身上的长袍已经被苏月晚给剥了下来。
借着烛光,苏月晚瞧着南宫墨白胸口上,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的刀伤,更是拧眉不展:“胸口上的伤都治了,腿上的伤却为何不看?”
她开始以为南宫墨白是在自暴自弃,可事实证明,他明明找人医治了他胸口上的刀伤,却偏偏不看腿伤,难道他和自己的腿有仇?
“你真该庆幸,我不是个见色忘义的禽兽。”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伸手拉了拉被她扯到两边的衣衫。
“我问你话呢!为何不治腿伤!”她说着,猛然抬起面颊,与他鼻尖贴着鼻尖,“你的命是我捡的,你的腿是我接好的,南宫墨白!你有什么权利如此浪费我的心血?”
曾经,她的妹妹就是不顾她的阻拦,在伤口还没痊愈的时候上了战场,最终因旧伤复发,死在了战场上。
如今两道身影,在她的面前慢慢凝聚在了一起,前生的疼,今世的怒,是连她自己都克制不住的颤抖。
伸手,擦拭掉她眼角的泪光,他幽幽一叹:“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我又怎能这个时候让人知道我伤了腿?”
他的名字,已经很久没有人叫了,如今从她的口中喊出来,虽然带着不可抑制的怒气,但他却莫名觉得好听。
若这便是关心的味道,那么他必须承认,确实很甜。
他的话,引得她回神,对视着他满是平静深邃如泉的眸子,是她呆楞许久之后,轻轻地点头。
原来,他有着他不能去忽视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很有可能是致命的,所以他宁愿看着自己的腿一点点的腐烂。
“你没有话想要和我说么?”他说着话的时候,再次穿起了手中的佛珠,精致的锁骨以及那解释的胸膛,在衣衫下忽隐忽现,愈发性感撩人。
面对这样的决定美男,要是其女子恐怕早就鼻孔穿血了,但苏月晚却是难以掩饰心疼。
这样的男人,天姿傲人,身份高贵,在别人仰慕的目光之中生活,但所有人只看见了他光耀的一面,而没有发现他也有他的无奈。
叹了口气,她再次蹲在了他的身前:“以后你的腿伤,让我来给你看吧。”
说到底,是他将她带出了那个山沟,是他让她有机会给自己这个身体报仇,她虽然给他治了伤口,可是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治好。
南宫墨白轻轻地笑了,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我以为,你会来和我退婚,或是寻要诊金。”
苏月晚干巴巴的一笑:“是有点这个想法,不过……只是要诊金。”
还真是让他给说中了,只是这个时候,她实在没办法说出退婚,因为一旦退了婚,她便再没有理由来给他看腿了。
上一世,她没能说服自己的妹妹治好伤口,这一世,她又怎能再给自己留下一个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