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徐虞准备出去散散步,坐了一下午,居然也是浑身僵硬了。
所以徐虞一推开门就看到了那个少年,他还站在那里,连站立的姿势都没有改变。徐虞突然觉得很生气,这个年轻人有一副好身体,和这么倔强的性格,却什么也不懂。他就是用来恶心、嘲笑自己的一件工具,嘲讽自己的失败。
于是徐虞走到他的身前,想着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个什么教训,却看到他汗湿的衣裳还没有干透。
唉,没想到自己已经寂寞到要以戏弄一个孩子来取乐了吗?今天叹的气着实有些多了,莫非自己真的已经老了吗?徐虞自嘲地笑笑,绕过那年轻人,他准备去林子里打些野味,慰藉一下五脏府。
昨夜定是发过山洪,徐虞所熟知的那些野物的巢穴大都被冲垮掩埋了,这让他很是惆怅了一番,它们叼走了自己的鸡,自己却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徐虞也是久未沾荤腥了,最近很是想吃顿肉。
平时它们在眼前晃来晃去没觉着什么,但要有需求时却找不见,就觉得格外心烦,看来又要重新搜寻它们的巢穴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回头,就看见那孩子拎着一只兔子,静静地看着自己,天已经黑下来了,此时此地此景,着实令人心惊。
“你干什么,偷偷摸摸的,是来吓我的吗?”
“……在下一直跟着你,没有隐瞒,是你一直没有发现在下”张映诺皱了皱眉,更加不理解师傅的用意了,这个人似乎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哦,你的这个兔子,给我的啊?哈哈哈,你说你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啊!走走走,我们回去屋里坐吧,哈哈哈,跟我来吧!”
于是张映诺觉得,徐虞让他在屋外站了了大半天,也许只是因为他先前没有带礼物,难道他竟是这样一个人吗?
这只肥硕的兔子让两人饱餐一顿,徐虞推开碗筷,仔细打量这个年轻人“你在门派里很不受待见吧!”
“……”
“看你一脸严肃,肯定过的不开心,以至于都不会笑了,可怜可怜。其次,你刚才杀兔子、去毛、烧菜很是熟练,你一定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人。最后,他们竟然让你到此地来,提出这样的要求,那这其中居心则更是可怕了”徐虞脸色很是严肃
“为何?”
“我可是你们剑宗的死敌啊!当年我杀了你剑宗上千弟子,还杀了你师傅的师傅,号称东君的柏令呢”徐虞含笑看着张映诺的脸色骤变“你这傻孩子,怕是被你师傅当做活祭品,来供奉我了!”
张映诺却又恢复了平静,“那你怎么不杀我?诚如你所说,你犯下了那等滔天罪行,又怎么可能这么安稳的待在这儿?”
“安逸?你那只眼看见我安逸了,我被困在这么一座荒山里,什么都没有。你的什么师傅、师叔胆小如鼠,怎么敢来报仇,也不过就是只能困住我罢,山下设有大阵,他们以为用此就能困住我了,哼,其实错漏百出,只要我的功力稍微再恢复一点儿,这些人可就没有有好日子了!”